中国农业大学开学第一讲|厚朴金融控股董事长李书文：创业的熵

2016年 8月28日，中国农业大学MBA教育中心客座教授、厚朴金融控股董事长李书文为2016级新生进行了题为“创业密码”的开学第一讲。从九个方面对创业进行描述，同时通过物理学中的“熵”来重点分析创业过程中至关重要的第一步“选行业”。希望结合自身经历，从微观的角度，从实践的角度跟大家探讨一下创业的感悟。

李书文教授曾经在华润锻炼了十几年，是从传统企业出来的创业者。2004年从华润辞职，2005年真正开始创业，至今已有十年。期间做过不少行业，最初从实业开始，后来转向金融行业。

2013 年是互联网金融的元年，大家都在争论，互联网金融到底是互联网还是金融。他说金融的属性是注重风险管理和流动性的，互联网仅仅是它的工具而已。当前我们各行各业向互联网转型，最终还是在+互联网，而不是互联网+。所以，大量的90后刚出校门就要做互联网创业，包括现在的VC也很倾向于互联网创业，但是他们的失败率高达90%以上。为什么?没有干过传统行业的年轻人，没有在传统行业摸爬滚打的经历，他们不懂管理，不懂什么是人力资源，也不懂市场营销，基本上都是从一个产品出发，就希望有非凡的成就，这是不现实的。当然，这种新型创业公司也有成功的案例，但是总的来说，从传统产业出来的创业者的成功率要远远高于一上来就搞互联网创业的。

关于创业，他有一部“九阴真经”，从选行业开始，到建团队、定模式、建文化、定制度、拓市场、筹融资、磨市场等等，一直到最后找接班人结束，在今年这套东西会形成一本书。在这本书里，更多的强调教训和理解，而不会注重于成功经验的推广。因为个人的成长经历、学术背景、事业经验都不一样，讲成功经验是没有意义的。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只是一个理想

谈到创业，必须先讲创业精神。对一个企业来讲，思想、精神一定是第一位的，其它都是技巧，技巧一定是排第二位的。一个人如果只想做确定的事情，不想承担风险，就一定不要创业。“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只是一个理想，而世界的美本来是千姿百态的，绝不是千人一面。社会也必然会有很多的分工，每个人都要在自己合适的位置上，世界才有序、才美。创业一定是少数人干的事情，而这部分人首先要解决的是思想和精神层面的问题。

1. 怎么看创业

到底怎样看待创业?有人把它看得很难，他想要做好准备，思来想去，十年过去了，还没有准备好。创业这么“难”，那就不要创业。因为十年过去了，时代发展了。十年前，谁能想象智能手机在今天的发达程度?我们不可能改变潮流，最多是去适应它。 有人把创业看得很简单，尤其一些国企背景的老总，他觉得“下海”了，仍然是坐在办公室里听听请示、汇报。创业一定是亲历亲为的，要从一点一滴的市场开拓开始。

2. 要不要管理

他说，创业企业首先就不要谈管理，一谈管理就死了。没有订单、没有业务、没有收入，管理什么?厚朴金融也是在人员多了起来以后，慢慢才开始推行 KPI等考核制度的，如果一开始，大家还弄不清楚状况呢，就开始搞管理，搞KPI，那这个企业做不长。所以创业要先从精神层面、思想层面开始入手。

3. 有没有担当

他说他曾经参加过《赢在中国》这档节目，当时的收视率非常高，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他的风格与很多参赛者不一样，既不带秘书助理，也不贪图享受，很多时候夜里都不睡觉。当时的企业规模并不比其他参赛者的小，但他信心很足，因为他始终处于一种创业的激情与奋斗之中。参加完这档节目之后，很多企业找他去，但是这不是钱的问题，他说他既然已经创业自己做企业了，就要有担当，把自己的企业做下去。

4. 看不看利益

现在有很多企业做大了以后，开始了创业团队和合伙人之间的权利、利益的争夺。甚至一家著名的房地产企业股权风波。他说不论未来的输赢结果，但是如果创业团队之间没有站在一起，那么他就是最失败的。如果合伙人之间因为一点利益，失去了精神，失去了人格，那是一个企业，或者说企业家最大的失败。

5. 求不求速度

《赢在中国》这个节目下来以后，很多“赢家”现在反而消失了，不是他没有能力做下去，而是从内心里就不想持续下去。创业不是百米冲刺，而是马拉松比赛。厚朴金融做到现在，一直秉持着不竞速、不跟风的原则，慢慢来，做自己。厚朴金融这么大体量，没有做A轮融资，现在去做，大家说他根本不懂VCP。他说假如三年前去拿 VC，是不是要被资本绑架了?他会要求你做业绩、做利润，但那往往都是假的数据。如果你坚持不做假，作为上市公司，长年不赚钱，财务上又不做假，最后就是强行退市。不做假一定死，做假可能死，也可能活。但是靠做假去活，他不会这么做。他追求的是持续发展。创业的精神不是虚的，没有精神，很难持续。

6. 配不配得上

有人问著名的投资专家芒格，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他说是找个好妻子。如果是女人问他，他会说要找个好丈夫。人家接着问，怎么找到这个人?他说，你得配得上他。然后人家就再问，你认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他告诉你是赚很多的钱。那么，怎样才能赚很多的钱呢?他还是说，你要配得上它。忙格已经94岁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中国有一句话叫厚德载物，是说一个人的德性好，才能承载未来的财富，反之亦然。如果你没有很好的德行，那么即使彩票中一个亿的大奖都没有用，很难善终。

7. 肯不肯吃苦

创业首先要有思想、精神上的信念，而不是一上来就讲技巧。很多人为大家讲创业，往往讲的都是产品导向、讲怎样在短时间内实现全国推广、教你怎样在短时间内拿 ABC轮，e租宝怎么样?这些他都懂，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疯狂，不能持续经营，甚至在监狱在度过余生，相信这不是大家的选择。创业一定是比谁时间更长，是在和风细雨之中，把创业当成一种生活方式。如果真的把短时间的资本攫取当成生意，他认为，这个人的精神已经死亡了。创业，要享受每天很忙、天天出差，与客户谈，与利益相关者谈的生活方式，为什么那么着急?急于享受也不要创业，创业是一个艰苦的差事。

有一个人大校友给他的建议，说这两年，企业最重要的是活着。在金融行业，在经济上行期，赚钱相对容易，但是在经济下行期，市场萎缩、订单下降、利润下降，很多企业活不下去，借了钱还不了，就跑路甚至跳楼。金融不好做，其它行业也很艰难。中关村著名的咖啡一条街现在已经没人了，这里一度成为北京的一个旅游景点，看中关村的精英人才，每天在喝咖啡，我们经常听到人们大谈对赌、估值、A轮、B轮，那一轮创业热潮很快消退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呢?今年上半年的投资额不到去年的20%，下半年会更惨。这不是创业最好的时候，但是什么时候是创业的好时候呢?也没有。创业就有风险，就要辛苦，所以一定要有精神、有热血，不是麻木不仁、不是按部就班。创业的人每天要像打鸡血一样，而且要长期打。行为上打鸡血，但是观念上要享受这种生活方式，这是他对创业的理解。

选对行业，创业成功一半

如果在十年以前，你想创业，并且要创一个比较大的“业”，那么首先要做什么?很多人会认为是要找团队。创业首先是你自己，即创始人。创始人不能急于找团队，假如你未来可能要做的是IT行业，那么一找再多的顶级的医生有什么用?任何行业都是牛人，但这个牛人一定不是在所有的行业都牛，他一定是基于一定的场景的。所以，选行业一定是先于选团队的，你一定要先决定做什么事。行业选对了，创业就成功了一半。没有比选行业更重要的事，不是先人后事，而是先事后人。人是创业者，没有创始人，不谈团队。

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他最早做实业选择的是家具行业，为什么在2004年到2007年音转行做投资了呢?他觉得行业选错了。家具行业一年最多有一千亿的市场，他做了三年销售收入就过亿了，现在是广东省十强企业，但是他基本脱离了出来，只当一个挂名的董事长。

创业，不能找有天花板的行业

什么是好行业?你有选择吗?怎么选?什么行业叫好?怎么选行业? 李书文教授说他 有一个同学，做手机里面的保险丝。他问他，这个市场有多大?他说有五个亿，而他已经占了这个市场的20%。五个亿的市场，即便你占到了100%的市场，大家都不愿意投，因为它是一个很小的行业。如果不是百亿级、千亿级的行业，很容易顶到“天花板”，而上市公司是要有想象空间的，应收帐款都达到了几十个亿。

创业，不能找有天花板的行业。有很多O2O，做的是上门送咖啡、上门做美甲的业务。这个行业有多大?选择了O2O的概念，觉得非常高大上，但事实上这些事是不成立的。

创业，要发现身边的熵

1. 什么是熵

在选择行业之前，不妨先了解一下熵的概念。熵是一个热力学概念，是指在孤立的系统内，分子的热运动总是会从原来集中、有序的排列状态逐渐趋向分散、混乱的无序状态。在系统从有序向无序的自发过程中，熵总是增加。当熵在一个系统内达到最大值时，系统就会因处于一种能量守恒状态而呈现出静寂状态。这是热力学第二定理的核心概念，而热力学定理的另外一层涵义是指，熵的增加是不可逆的。

另一个人说，任何粒子的常态都是随机运动，如果让粒子呈现有序化，必须耗费能量，所以能量可以被看做是有序化的一种度量。热力学的第二定理实际上就是说，当一种形式的有序化转换为另一种形式的有序化，必然伴随着某种无序化。一旦能量以无序化的形式存在就无法再利用了。除非从外界输入新的能量，让无序状态重新变成有序状态。

2. 怎么用熵

1981 年，美国出版了一本书曾经轰动一时。它将熵的概念从自然研究的范畴推延移植到了人类社会的普遍现象中去。英国科学家索迪断言，熵定理最终将控制政治制度的兴盛与衰亡、国家的自由与奴役、商业与实业的命运、穷困与富裕的起源，以及人类总的物质福利。熵从热力学已经上升到自然科学、社会学之中去了。

既然熵将控制“商业与实业的命运”，并且已经在社会学当中应用，那么，在管理学中，如何运用“熵”的概念呢?将热力学定理应用于管理学可以得出三个结论：

（1）在一个孤立的系统里，企业将变得越来越混乱。对一个国家来讲，如果闭关锁国，会不会越来越混乱?比如朝鲜。因此，如果一个企业没有新的东西进来，没有外来的能量，企业也将变得越来越乱，因为他会更来越狭隘。

（2）管理要想变得不乱，必须要有新的能量输入。培训为什么要从外面请老师?因为会有新的能量输入进来，而不能是自己的能量循环。改革开放打开了国门，中国与世界的能量实现了交换。但是，慢慢地，我们从出口国变成了进口国，为了实现这种交换的平衡，我们要进行供给侧改革。原来的“三驾马车”是指投资、出口、消费，但是供给不足，导致了进口的增加。所以国家要提高生产、制造的能力来满足不能层次的需求。

（3）新的能量最好来自于外部。如果只使用企业内部的资源，以为一直有序的某个部门一定会变得更无序，比如创新。在没有外部能量输入的情况下，我们中国人或者我们的组织会变成更无序，因为我们都习惯于盲从。

所以，熵告诉我们，能量在转换的过程中，一定会有无效能量的产生。对善于创新、敢于尝试的企业家来说，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我们要把这个种机会变成一种商业模式，并把这种商业模式通过一种组织形式来实现，通过资源整合来创造新的价值增量。

3. 创业的熵

创业不能乱来，一定要有根据。热力学第一定律是说，能量是守恒的，但是可以互相转换。比如机械能可以转换为电能，但不会消失。但还有一个耗散结构，也是基于熵的研究。第二定律在第一定律基础上说，虽然能量可以相互转换，但是转换后不能被100%地利用，在转换过程中，总是会有一部分被浪费掉，这就是耗散。比如汽油可以转换为发动机的能量，但会有废气被耗散掉。能量在转换的过程中有一部分被耗散掉了，甚至有一些是无用的，就是说无法被利用。

那么我们说，能量的总和=有效能量+无效能量(熵)，同理可得：熵=能量总和-有效能量。有人利用这个理论，把原来化工厂所产出的废气、废水作为他的原材料利用起来，不但利用起来，并且产出了以后还可以给化工厂分成，把化工厂本来不用的东西，甚至还需要投入成本去处理的东西加以利用，创造了一种新的盈利模式。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借鉴这种模式，来寻求我们的创业方向呢?创业的时候，资源有限，需要借船出海。但是在竞争激烈的领域，新的创业者没有机会，那么，你可不可以利用熵的理论，既然熵是始终存在的，那么在理解了你的系统内有哪些熵存在的情况下，你就可以有效地寻找到你的创业方向。

对于想创业的群体来说，如果想了几年仍然找不到突破口，一定是在选行业的时候出现了问题。而他认为，在A系统中的熵可能会成为B系统中的有效能量。那么，你的企业是否发现了因能量转换而产生的无效能量?你是否看到了这个机会?你是否找到了将这个机会转换为商业模式的方法?你是否创造了新的价值增量?

4. 已经在应用的熵

他还分析说哪些企业正是因为发现了熵，开始雄霸这个行业的?比如Uber。他们有一辆属于自己公司的车吗?如果你作为一个投资者，你是投入Uber呢，还是投神舟租车?在他们二者之间，哪个的资产重，哪一个资产轻?在二者都创造价值的情况下，哪个模式更好?我们说，重资产是在农业化时代、工业化时代，我们称之为1.0时代，或者说是二元思维时代的模式。大的工厂、设备、厂房、投入，经过几年的折旧，就剩一些老旧的设备，钱也没有了。Uber没有一辆车是自己的，却让用车变得时时、简单、经济，有效解决了买车成本高昂、停车位难、停车费高等问题。

他说他到美国都通过airBNB来订房。同样，他也没有一间客房是自己的，但是他的估值已经达到了255亿美元。所以，Uber利用的是大辆私家车没有被有效利用这个熵，长期来看，不买车是省钱的。而airBNB利用了大量闲置的房产这个熵。所以大家看看，包括刚才所说的，利用废水废气作为原材料的工厂，衣食住行，很多时候，这些都是来源于熵，这些老板都是熵的高手。

还有余额宝，厚朴的朴惠理财，都是一样的。过去他们买理财产品，动辙要几万元。有了这些金融产品，你的零钱，三块、五块随时可以买。这些产品可以让你把无效的资金利用起来，产生价值。现在这个时代，假如在你的储蓄卡上还有余额，那就是你不会理财。手机支付这么方便，把你的零钱放到理财产品里，每天赚几十块钱，就等于让钱的“熵”去创造价值。

世界上第八大奇迹是什么?复利。如果每年的投入有10%的回报，十年下来是多少倍?10*1.1的十次方，大概是2.6倍。如果你有100万，十年以后就变成了260万，有300万，十年后大概就过千万了。这就是复利。生活中到处有熵，但大家都没有利用起来，很多人把小钱都忽略了。他说他研究过两个普通家庭，一个会理财的人会比不会理财的人赚很多钱。他把看不到的东西利用了起来。包括在阳台上种鲜花、种蔬菜，都是在利用容易被忽略和闲置的资源。

5. 知识技能共享平台是不是熵

在理论探索的过程中发现，很多企业存在大量的无效能量未被利用，根据熵的原理，这种无效能量会把企业推向消极的竞技状态，或者积极的耗散阶段。

服务盈余即是这样一个未被开采的富矿，无论是一般性的服务还是专业性技能。过去的理念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长期处于供需信息明显不对称、匹配效率低的状态。而互联网平台大幅度降低了沟通成本，应运而生的评价机制也增进了各参与方的信心，服务盈余分享的坚冰自然开始迅速破除。所以，在当前，创业者获得不付费信息的渠道已经越来越多了，他们不付出任何成本即可以看到很多更新鲜的东西，这就是熵的魅力。

如果在创业、选行业的时候，共享经济是一个可选择的路径吗?一定有很好的商业模式可以嫁接于我所选的行业之上，这是用巧力。他们做投资，很多人给的商业计划书还是围绕着传统的研发、生产、制造、销售的内容。李书文教授问他，找一两千万的资金用来干嘛?他说要建厂房。在中国，现在做事情还需要厂房吗?看看广东，有大量的厂房和设置在闲置，而我们却仍然停留在买设备、建厂房的思维里。

在这个大数据的时代，比如人身上就很多数据可以为我所用。比如利用数据，电商可以把你所喜好的商品时时推送到你面前，包括品牌、品类等等。根据数据，我们可以知道哪部分人在哪一个时段集中出现在哪一个地铁口。朝九晚五的一定是上班族，可以根据他的消费能力为他做出合适的推送。所以我们在选行业的时候，一定要研究熵。哪部分是别人没有利用而你可以利用的，哪部分废旧的东西正好可以作为你的原材料，哪部分是你顺便就可以做的事，而不是从头开始铺平台。现在大的平台企业做的就是高速公路，我们只需要在上面跑车的就可了。

6. 厚朴怎么利用熵

那么，在现有的高速公路上，怎么跑这个车?企业如何破冰?怎样在海量的数据当中有对我们有价值的东西?怎么样在原有的、成熟的商业模式中，找到我们可以利用的熵?可以看看，厚朴怎样从熵上得出结论，通过熵的启发是怎么做的?

服务对象：厚朴是服务于中小微企业的金融机构，但是他们也是在帮助大企业做金融，是服务于大企业上下游的中小微企业。孤立的中小微企业他们也不敢提供服务，因为风险太大。现在有很多的大企业，给他们做上下游的服务和产品，这个熵就找对了。

融资对象：厚朴有几家公司，这几家公司都是流水线，不是封闭式的。在做A轮的时候，有很多人找到他，他说他们不要VC、不要PE，也不要战略投资，只要产业集团。别人是找VCP来做投资，而他们找一些集团公司来投，其目的是用集团公司里面的熵，因为他的无效能量才是最有价值的部分。

商业模式：厚朴金融的商业模式是从供应链、大数据出发，到这些数据评价，到做成标准的金融产品，然后投放到互联网的平台上。供应链、大数据对于那些大的企业是不是熵?但他都没有利用。通常一家大企业都会有几百家、几千家供应商，对这些供应商，他们既没有管理，也没有分级，这些供应商的数据对他来说是无用的。但是如果他如果可以给这些数据，厚朴金融就可为他做包括信用管理评价、生产实力评价在内的很多分析。厚朴金融不要任何底价单，就可以给他做金融，可以给他融资。今年会有几家世界级的大企业给他们投资，李书文教授也都给这些企业讲过熵的概念，对你无用的东西，变成了我的财富，经过我的加工，反过来对你也有用，这是双赢的。

供应链金融：金融并不复杂，它其实就是一座天平，左边是资产，右边是资金，也可以称之为负债，中间的底座和这些杠杆就是流动性、资产定价和风险管理。对企业来讲，有什么样的资产，就可以匹配什么样的资金。很多中小微企业去融资，年化是百分之十几，而银行才百分之几。因为你的资产质量匹配的就是他年化十几的利率。而对于大型国企来讲，他有雄厚的抵、质押担保，那他的利息就低。所以一定要知道，资产和资金在天平里是平衡的，而不是跷跷板。

不仅仅是抵、质押担保可以融资，应收帐款也是可以融资的。哪个企业都有应收帐款，没有应收、应付的企业的是休眠企业。是国内首家应收帐款债权转让平台，已经做了三年多了，做得很好，连逾期都没有。而你钱存在银行，又跑不盈CPI，一年的年化，定期只有1.5%，活期只有百分之零点几。在朴惠理财，年化有 10%左右，是银行的七八倍。这就是互联网金融，是在大数据的基础上，经过标准化分析的互联网金融。

大数据：他们还有供应链、大数据公司，但其实都是一些小数据。社会上的所谓大数据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意义，比如工商、水电、税务、消费数据等等，他说他们需要的是企业的供应链数据，企业的进销存、增减余数据，其它数据仅能做参考。供应链数据才是做供应链金融的根本。

还有征信公司。在当前这个时代，有人在享受泡沫，有人在海边观望，不必竞速、不跟风，慢慢来，但还是基于发现了系统里的熵。

大企业的熵：他认为，好多核心企业的上下游公司活得很不容易，很多供货商供货以后，需要延迟六个月才能拿到货款，有的大企业甚至延迟到一年，然后还给你拿承兑汇票，这个成本太高了，大量的供货商苦不堪言。而资金是看流动的，流动得越快越赚钱。假如一个企业，本来就只有一百万现金，一年只周转一次，即使达到20%的毛利，那才有20万的利润，但是如果一年周转10次，就会有200万毛利，这是什么概念?所以做企业，一定要看资金周转速度。资金周转不起来，看起来毛利很高，但是加上资金成本，毛利还高吗?很多大企业的熵，也是厚朴做金融的根本。

这是他关于创业的理解，就怎样选择行业，选行业是创业最重要的一条。而对于众多渴望创业的人来讲，希望大家发现身边的熵，看看谁的无效能量对你来说是有效的能量。千万不要再造数据，从头开始了，来不及了。要学会给大企业服务，把产品和服务投向大企业，就可以开辟出一条非常好的，属于自己的创业模式。并且，很多大企业也特别需要他们所提供的服务，最终来讲，会是一种双赢甚至多赢的模式。

最后李书文先生表示，在后续的MBA创业课程中，陆续将他的创业独门秘籍“九阴真经”，系统的传授给怀揣创业梦想的中国农大MBA学生。